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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不知道还记不记得，那个跪在青宫外穿着素衣且浑身狼狈的孩童。”赫连宫的声音低沉，似乎带着一丝难以名状的情感。
卫之双听着有些奇怪，“王爷，为何提起这个？”
她眉头微皱，努力在脑海中搜寻着那段久远的记忆。
毕竟她自己小时候在宫里头带着皇子公主们疯玩，遇到的人多了去了。
但是满身狼狈且素衣这一点，她还是有些记得。
那是在青宫，一个被一群小太监围在一起的孩童，在雪地上蜷缩着。
那天，自己凑巧被爹爹骂，正往宫巷恼火地跑着，瞧到这一幕。
后来自己上前闻讯，知道了那个孩童是偷了东西，于是也跟着批判。
那时因为不明事理，愣是跟着欺负，还踹了好几脚，随后莫名气鼓鼓地离开。
至于再到后来，便是在父亲军营中，又再次看见那个男孩。
那个男孩好似没有别的衣裳，依旧是素衣。
只身被罚在雪地里跪着，看着屋内大人吃食的场景，口水无助地吞咽。
恰巧卫之双偷溜去军营，瞧见这小子偷懒，他整个人侧坐在地上，并没有跪着，于是卫之双便跑到军营里告诉自己爹爹。
卫之双至今还能依稀忆起，透过帐篷的缝隙，那个小男孩的眼神如刀般锐利，仿佛要将自己当场置于死地。
赫连宫见卫之双的表情有所变化，嘴角勾起一抹笑。
他拖着被汗水浸湿的额头，缓缓靠近卫之双，那股熟悉的檀香与体温再次充盈在卫之双的脸颊周围。
卫之双感受到他的靠近，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觉。
她也不躲，只是冷冷地看着面前的男人，等待他告诉自己些什么。
她有些害怕，害怕一些事情会是那么的凑巧，害怕，那个小子是他。
毕竟，若是换作自己遭遇那些，她也定会睚眦必报。
儿时的她，淘气的手段层出不穷，下手之时也未曾留有多少余地。
如今想来，或许已给自己留下难以磨灭的灾难。
“那个孩童，便是我。”赫连宫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仿佛在述说着一个不愿被提及的秘密。
卫之双震惊地看着他，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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