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完美基因：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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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兰基因崩溃了！

事实上早就崩溃了，只是他一直掩饰着不让白凌霄看出来。

在十来年日复一日的实验之下，他的身体早已破败不堪。

他每天都很痛，但为了不让路西法担心，都是打落牙齿肚里吞，以前一个随便摔一跤都痛的想哭的妹子，在这里变态了！成为了刺骨疼痛都能面不改色的大佬！

但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离开了实验室，没有修补基因，他就没办法了。白兰自己倒是了解一些修补方式，可他们没钱，没有实验室和实验药物……所以白兰不打算做多余的事情，反正他没想活到老。

白凌霄知道他痛，却没有质问，从游乐场回去之后默不声的从各个药店买药材，白兰看到之后叹息一声。

“凌霄，你这样太危险，会被发现的。”

大老板重视凌霄，但在他杀死那群科学家炸毁实验室之后呢？被抓住了，等待他的会是什么？

白凌霄看着白兰：“哥，你想让我看着你死？”

白兰顿了顿，笑道：“好吧，既然你想试一试……我告诉你该怎么办。”

白兰做不了什么重活，他确实比残废差不了多少，于是他出口指导，白凌霄花了一段时间做好了简略的器材，开始从普通的药物药材中分离出需要的修补药剂。

其实是没有用处的，白兰心说。他自己基因的情况自己清楚，每时每刻都在分离和燃烧，按照这速度，身体溃败不过是几年内的事情。凌霄不愿意放弃，那就让他有个目标吧，孩子嘛，心有执念，才能有七情六欲。

白凌霄就在小屋里做实验，手法还挺稳，有白兰做顾问，成功率很大。凌霄分离出需要的药物，通过输液送进白兰的身体。

白兰看着液体缓缓滴落，融入血液，嘴角含笑，夸道：“凌霄真是厉害。”

白凌霄握着他冰凉的手，默然无声。他板着一张脸，小心翼翼的观察着白兰的情况。

躺在床上输液的白兰还有心情笑：“凌霄，别板着个脸，我这不是还活着么？你这么厉害，早晚能救回我的。你看，我现在好多了，不疼了。”

当然是谎言，不过和之前比起来确实好多了。小屋化简单的实验室，不过限于器材和药物，恐怕很难做出真正的解药。

白凌霄皱眉：“别说话。”

白兰的基因修复力很弱，明明被他粘合在一起了，随便动一动又崩裂了！白兰此时好像一个名贵的曾经被打碎现在粘起来的花瓶――一旦搬动的动大点，以前碎过的地方就会重新崩裂，还碎的更细。

白凌霄头脑风暴。

如果可以看到哥哥细胞里的情况就好了……对了，当初科学家们从白兰身体里提出了一些东西放入他的体内了……研究一下自己的血液和细胞，能不能找到稳定的修复方式？

白兰不知道白凌霄脑子里在想什么，只是看着他，心下满足。白凌霄是有感情的，对世界即使不怀好意，也没有恶意，他现在满心想的就是拯救自己――这样一个孩子，又岂会成为大魔王？

不过他为科学家知道学习高深科学的难处，那真是需要天分还需要日夜不停的努力。白凌霄再聪明，他都是高塔的封闭王子，他能学到的一切来源于实验室和自己。罗伯特他们都搞不定的事情，白凌霄当然也不可能！或许给他十来年时间就能解决一切，但白兰知道自己或许没有时间了。

他快要死了！

死了其实没差，不过在现实继续活着而已。他担心的就是，他这个白月光挂了，白凌霄，也就是路西法会变成什么样！

“人都是要死的，端看死的时候是不是心有遗憾。”

“我这辈子没什么遗憾，生生死死都无妨。”

“我只放心不下你。凌霄，你一定要好好看看这个世界，它很美，真的！”

白兰絮絮叨叨，说着一些心灵鸡汤。

说实话，白凌霄从来没有被灌过这样浓烈的鸡汤，他一直被教导自己是人上之人，世界就该被他索取。

“我知道了，你刚刚输了药液，安静好吗？”

白凌霄无语了，他从没想过白龙是这样的科学家，明明以前他看起来优雅又端庄。

白兰含笑，真的安静了，他看着白凌霄，似乎要把他每一个神情都印入心底。

“痛吗？痛的话咬着毛巾。”

白凌霄垂眸，别以为他眼瞎，明明双手握拳了，还假装潇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