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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单调，不见阳光。
一间狭窄房间完全匹配不了那魁梧的身子，但偏偏就是那样一个壮硕身材此刻软软躺倒在木榻上，脸色灰败，完全就是一副病入膏肓的样子。
“蛇王？”
一手拉着冶儿那微微冰凉的小手扫了眼到了门口处就退出去的蛇羹店老板最终目光望向了那个床榻上的落魄身影。
“什么蛇王。”
躺倒在床榻上的人影笑了，面色呈灰败的大脸上明显带着一丝可以称之为开心的情绪，随后望着冶儿和罗言，淡道：“虽然不愿意承认，但规矩就是规矩，青龙属下见过六龙首。”
六龙首！
听到蛇王那态度并不算好的话罗言心底瞬时忍不住一惊。
黑街的来历别人或许不清楚，但知晓因果的罗言可是清楚知道黑街却是当之无愧的青龙十二堂之一，不过却是方龙香时代延续至今的十二堂！
而且比起自己只是单纯掌控消息情报的寒江城不同，无论是武力还是威慑，蛇王绝对是黑街当之无愧的无冕之主，也完全可以堪称开封城地下之王，所以他知道自己来了罗言完全不奇怪，而他这一声六龙首当然不可能叫自己。
只是...冶儿已经是青龙会六龙首？
罗言眼底闪过一丝讶然，倒不是惊讶冶儿六龙首的身份，而是惊讶明月心和百晓生的魄力，罗言可是清楚在东平郡王府的时候冶儿绝对还不是六龙首的身份。
“如不嫌弃称呼咱一声堂主就好。”
就在罗言忍不住惊讶的时候蛇王开口了，和对冶儿时的冷淡不同，看到罗言蛇王态度反而好了起来。
蛇王的态度转变让罗言意外，但他的意思却不难懂，至于自己投身青龙会的消息瞒得过蛇王才是奇怪，所以罗言倒是从善如流的拱了拱手，“堂主。”
“好！”
见到罗言拱手蛇王原本灰败的脸色瞬间一震，如同回光返照般，一声好字出口之后脸色却是忽沉了下来，“你这次是为了皇宫大悲赋的事情？”
面对蛇王沉下来的脸色罗言心底闪过异样，不过也没有隐瞒的意思，因为没有必要，所以只是略一顿过之后就主动承认道：“是。”
沉默，房间内一时间静寂无声。
“我帮不了你。”
蛇王的脸突然就如同一汪死水，适才的善意就仿佛幻觉一般，不过就在一句话吐出口后仿佛为了解释，在罗言的注视下蛇王眼皮忽的开阖，旋即冷淡声接道：“歪门邪道，咱也不想帮你！”
不想帮你！
白玉京方龙香时代的青龙会哪怕罗言没亲眼见过也能够想象得到当时盛况，眼下虽然已经是公子羽掌控但要说当初的十二堂之一帮不了自己才是说笑，他不想帮显然才是重点！
蛇王对此没有隐瞒，因为没有隐瞒的必要，那句歪门邪道罗言就已经能够听出来很多了。
罗言忽的笑了，笑的莫名有些轻松。
是的，原本感到巨大压力的罗言此刻突然感觉轻松了不少。
眼下来黑街找蛇王完全就不是为了大悲赋的事情，皇宫内的大悲赋虽然难得但绝不是得不到，至少对蛇王不是问题，但如果蛇王真的愿意帮助公子、明月心一手掌控下的青龙会就不会让自己过来了，所以找蛇王拿回大悲赋罗言完全没有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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