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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记忆中来时的方向，杨久曦顺利的越过重重红名，落地后，却没有发现慕容追风的身影。他突然想起后者之前告诉他，他会前往李渡城中进行杀戮。
杨久曦额间泛起汗水点点，他脚下用力，再次飞起，想在空中盘旋寻找慕容追风的身影。谁知飞得高度只有刚才的一半，他便不受控制的坠落下来吓得他依靠腰部的韧性，一个翻身踉跄的落地。
好在没有红名在此地盘旋，他松口气，在四处寻找，却还是一无所获。
希望还来得及，杨久曦剧烈的喘息着，他沿着河道奔跑许久，甚至已经跑出李渡城的范围，终于看到不远处，背着棺材缓慢行走的男人。
“慕容大哥！等下！”
杨久曦跑过去，双手按住膝盖喘息。慕容追风看到他没有任何神情变化，声音也平静如水般。“小友可是已将无常送去…那个世界。”
原本想做解释的杨久曦，却突然开不了口。无常鬼已经被杀了。现在的杨久曦即使解释无常身为人类的意识还在，又能如何？他只会让慕容追风对如此的命运更加痛恨，甚至斩尽杀绝。
杨久曦眼珠在眼眶中转了转，“久曦不负使命，顺利完成任务。只是…”
“只是什么？小友可对洛道发生之事有所见解？”
“只是，这城中百姓，似乎还有些许与慕容大哥相似。”
杨久曦沉稳的回应。“他们还保留属于人类的意识，与其他撕咬攻击别人的怪物不同。不知慕容大哥可否了解？”
“这——小友可知他们身在何处？”
慕容追风神情毫无诧异，反而像是早就知道一般。“即便如此，他们也只是在这世界上的怪物罢了。与其苟延残喘，不如早些解脱。”
杨久曦眼睛不可置信的瞪大，双腿后退几步，“即便这样，他们还是人。他们还有妻儿老小与牵挂在世界上！你怎么可以决定他们的生死！”
慕容追风沉默不语，半响后才回应杨久曦的话。“小友可知，这场灾难是瘟疫，活着的人会被传染，一传十，十传百。将这座繁华的城市，彻底消亡。”
“你在可怜他们，有没有想过活着的人类！”
他声音猛地拔高，附近枯枝上仅剩残挂着的落叶，被震动飘落在地上。
杨久曦被震得脑袋发懵，眼前一片白。他甩了甩头，毫无畏惧的直视慕容追风。“那，你想过，城中……若是还有人类的存在吗？”
慕容追风没有回应他，杨久曦也没有半分退让。他不知慕容追风是在考虑考量，还是游戏剧情没有这个设定，他打破了原有的设定，npc反而不知如何接话。即使他知道，就算何弃我不被慕容追风杀害，小邪子依然会被乌蒙贵带走。他能理解慕容追风的想法。
但是，他做不到。
杨久曦眸中闪烁着点点光芒，他嘴角紧抿，话音带着颤抖语气却异常坚定。“牺牲一方才可以拯救另一方…明知道是错误的决定，还要继续延续下去…”
“那我宁愿放弃这个任务！！”
杨久曦的话音落下，耳边出来滴的声响。慕容追风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的看着他。他打开任务书，果不其然下一栏任务写着帮助慕容追风击杀尸人。
只是，在任务的后面，不再是进行中，而被打上大大的失败二字。杨久曦合上任务书，对慕容追风深深的鞠了一躬。“对不起…请恕我不能帮助您。”
谁知下一秒，慕容追风居然发出爽朗的笑声。“这是你的选择吗？小友！吾和吾友果然没有看错人！”
“那可当然，这可是我千挑万选出来的人！”
头顶传来一声清脆银铃般的声响，杨久曦抬头看去，就看到刚才在城中遇到的小女孩，此时站在他的面前。而她身上穿着的不再是破碎零散的衣物，而是属于长歌门的淡绿色。长发两侧各有一枝桃花将碎发固定。
越看越熟悉，杨久曦拱手回应。“不知前辈您是？”
“呵呵——好小子！居然连我你都不知道？”
女孩一脸的自信，口中发出的声音带着威严与气势。“吾乃长歌门凤息颜。”
杨久曦这才猛然醒悟，眼前凤息颜的装扮与徽山书院中第一个boss完全一样。他连忙鞠躬“请恕弟子无理。”
凤息颜满意地点点头，杨久曦这才将疑惑问出。“不知…师叔为何在此地，我又为何出现在此地？”
“你是被我选中千里挑一的弟子。”
凤息颜脸上泛起笑容，如此说道。她身后的慕容追风与周围的环境全部消失，取而代之则是长歌门静谧的环境。与萧瑟的洛道完全不同，绿草青青琴音缈缈。
“洛道发生的一切只是对你的试炼。那些终究是些发生过的不尽人意的陈年往事。”
凤息颜轻声笑着，看到杨久曦淡然的神情，反倒有些诧异。“看来，你已经发现了？”
杨久曦点头，他轻功在李渡城寻找慕容追风的时候，也查看了在他记忆中接取任务的地点，而那里什么都没有。
这就足以说明，这里的一切与剑网三的剧情，相差太远。反倒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指引他做出选择。“这里到底是游戏的世界，还是真实的存在？”
“真亦假，假亦真。全在你一念之间。庄周梦蝶，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你应该也有所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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