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常清不置可否，只是问道：
“你就这么甘心赴死？”
乐乐嘻嘻笑道：
“当然，出生是我活着的乐趣，死亡是我死去的乐趣，一生只有一次的乐趣都让我享受到了，我还有什么不满的。”
“而且不要说我现在无法对付的了你，就算真能杀死你，恐怕妈妈会不高兴，妈妈不高兴，我也不会高兴，所以你还是活着比较好。”
“事实上咱们互相帮助过，也算是患难兄弟，也可以看作同属莫森家族吧。”
颜常清冷笑一声：“我可没有成为莫森家族成员的打算。”
他扭过头看向笑嘻嘻的乐乐：“所以你的死亡对你而言注定是没有意义的。”
“嘻嘻，我并不这么认为。”
乐乐依然嬉皮笑脸：
“你能活着成为妈妈的孩子，我会为你还有妈妈的感到高兴，但——”
它依旧是那副笑脸，眼神中却多出一股无名的黑炎，令人难以直视。
“你要是能将妈妈杀死，那也会是一种乐趣。”
“到了那个时候，替我跟她说一句，我会在死亡深渊等她，那时我们再做一家人。”
颜常清诧异的看了乐乐一眼，又扭过头去继续开车。
“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会帮你转达。”
“……”
两人不再说话，车里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张云昕也是双手抱膝坐着，明明听到颜常清与乐乐之间这么诡异的话，竟是一声不吭。
颜常清多看了她几眼，也没多说什么。
汽车依旧还在行驶，前面却是越来越亮。
比汽车的车灯还要亮上不少。
很快白光笼罩了一切，车子消失在了白光之中。
耳畔传来了两个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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